睜眼那刻,慶幸自己還有脈搏,又多活一天。鬧鐘顯示著七時五十九分,每天不早亦不遲。
看著安靜地站著床邊的咳藥水。我又想起妳。
如果不再到診所,便再沒機會見妳一面,妳為我那黑暗的生活照亮起來。不過我深知道我不可以隨便地打擾你的生命。縱使我們不是朋友,但只要我每隔幾天,我又會見妳一面。今天我又會見妳一面了。今天,我帶了一部相機。
妳:點啊你,又咳啊?
我:係啊你又知既。(咳)
妳:聽得出,你幾時開始玩Lomo相機啊?
我:係啊,Diana機仔細細未買黎玩下囉。
妳:咁未同你個名一樣囉,Diana。
我:係啊,如果唔係,都唔會買番黎玩。
妳:你快D幫我影張相啊!
我:好啊!
正正因為如此,我把你不同形式,不同時期的相片,一一放在我的牆上,好讓我寂寞的時候,好等我的思念有地方安放。照片的大少,就好把咳藥水的份量,多的會令患著更舒服,更止咳;少的只會令患處更癢。所以我更想展示我對妳的了解,對妳的愛意。
我曾經想過開口跟妳說,但記得有次妳的男友接妳放工,便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機會跟你在一起。
「好想對你說靠緊我 Babe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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